魏枭看着她瞬间变幻的脸色和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脸上的笑意加深。
他故意没有说话,也没有像郑楚玉预想的那样暴怒或惩罚,只是继续用那双带着让郑楚玉更加心慌意乱的玩味眼神盯着她。
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重新打量了一遍。
郑楚玉心虚得有些腿软,抱上木头桩子,她把滚烫的脸颊死死地贴在冰冷粗糙的木桩上。
双手死死抱住那比她粗壮的木头,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嵌进去,闭上眼,撇过头,不去看他。
嗯。
她看不见他,他就看不见她了。
魏枭看着那个把自己当成鸵鸟、死死抱着木桩、恨不得当场去世的娇小身影,尤其是那红得透明的耳朵尖和微微颤抖的肩膀,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他放下抱臂的手,缓步走了过去。
脚步声很轻,但在死寂的校场上,每一步都像踩在郑楚玉的心尖上。
那熟悉的气息靠近,郑楚玉身体绷得更紧了,抱着木桩的手臂收得更用力,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把脸埋得更深,坚决不肯抬头看他一眼,连呼吸都屏住了。
魏枭在她身后站定,没有说话。
郑楚玉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直到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拿着一个水囊,突兀地伸到了郑楚玉红透的耳边。
魏枭晃了晃水囊,有意无意地蹭了蹭她的耳垂。
魏枭水。
一个字,言简意赅。
郑楚玉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从木桩上抬起一点点小脑袋,只露出一只湿漉漉、盛满了惊惶和羞窘的大眼睛。
怯生生地看向那只递到眼前的水囊,又顺着那握着水囊的手,一点点向上,看向魏枭。
夕阳的金辉落在他冷硬的轮廓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模糊的暖边,没有生气,似乎还在笑。
郑楚玉你不是…走了吗…
郑楚玉小声嘟囔道。
魏枭微微俯身,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更强。
低沉冷冽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地钻进郑楚玉的耳朵里,魏枭勾起唇角笑道:
魏枭我要是走了,怎么听得到女郎是如何…劈死冷面煞神、刺穿铁疙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