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娘子打听过沈慧照的家室,彻底歇了心思,那样的人家,并不是她们能高攀得起的。
入夜,姐妹几个将饭菜一一端上桌,准备开饭。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郦娘子那标志性的大嗓门打破了宁静。
郦娘子气死我了!气死老娘了!
郦娘子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冲进来,脸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手里攥着的一张烫金喜帖被她揉捏得不成样子。
见状,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担忧地抬起头。
康宁娘?怎么了?
琼奴有些诧异地看着气急败坏的郦娘子。
郦娘子怎么了?
郦娘子猛地将那张皱巴巴的喜帖拍在桌上。
郦娘子你们看看,看看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琼奴的目光落在那张刺目的红帖上,杜仰熙和虞秀萼两个名字并排而立,她微微一怔,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乐善和好德立刻接了过来,看完后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乐善杜仰熙要娶那个相爷的女儿?
郦娘子气得声音都在发抖,手指狠狠戳着喜帖上的名字,仿佛要把它戳穿。
郦娘子他还有没有良心?啊?他还有没有良心?
郦娘子当初是谁在他那破诗无人问津的时候,拿他的诗去配咱们的点心,让他才华在汴京扬了名?!
郦娘子是谁在他感染风寒,倒在咱们四福斋快死的时候,把他抬进来,请大夫,煎汤药,救了他一条狗命?
郦娘子是咱们琼奴,是咱们四福斋!
郦娘子嗯?科考之前,他还巴巴地跑到琼奴面前,这才过去多久?转头就攀上了相府的高枝了!
郦娘子探花郎?我呸!
郦娘子我看他就是个趋炎附势、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郦娘子枉费琼奴当初对他那么好!他杜仰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