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御书房,琼奴依礼下拜。
琼奴民女,叩见陛下。
宋仁宗平身。
宋仁宗的声音从御案后传来,听不出喜怒。
琼奴起身,垂首肃立。
长久的沉默,宋仁宗的目光如同实质,落在琼奴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看穿。
宋仁宗琼奴,你可知,朕为何召你前来?
琼奴民女愚钝,请陛下明示。
琼奴依旧垂眼。
宋仁宗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自嘲和难以言喻的涩然。
宋仁宗愚钝?
宋仁宗你若愚钝,这天下便没有聪慧之人了。
他站起身,缓缓踱步到琼奴面前,距离不远不近,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宋仁宗朕记得,在郦家后院的梨花树下,朕曾以‘赵翊’的身份,向你袒露过真心。
宋仁宗朕说过,心悦于你,想护你一世安稳无忧,这话,字字出自肺腑,绝非虚言。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琼奴,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波澜。
琼奴未抬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所有情绪。
琼奴民女记得…谢陛下厚爱。
宋仁宗厚爱?
宋仁宗琼奴,这不是一句简单的‘厚爱’。
宋仁宗你可知,中宫之位已空悬三载,朕顶着朝堂上下多少压力?多少勋贵世家虎视眈眈?朕为何迟迟不立后?
他上前一步,伸手捏住琼奴的下巴,抬起她故意垂下的面容,目光灼然地注视着她那双眼睛。
宋仁宗朕是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