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李承鄞凭什么我只能被动承受,只能被命运摆布?
他猛地转向顾如晦,眼神锐利如刀。
李承鄞舅父让我放下仇恨,我明白了,父亲…他不值得。
李承鄞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
李承鄞但是,放下仇恨,不代表放下一切。
李承鄞我要争——
李承鄞诸侯并起,群雄逐鹿,非一家一姓之天下。
李承鄞我要争这乱世的一席之地,我要争那足以掌控自己命运、庇护我想庇护之人的力量。
李承鄞这天下棋局,从今日起,我李承鄞,也要落子。
顾如晦看着眼前仿佛脱胎换骨的外甥,看着他眼中那熊熊燃烧的野心和不屈的斗志,劝阻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深知这乱世的残酷,也明白李承鄞骨子里的骄傲和此刻被彻底激发的血性。
“你长大了,罢了,路是你自己选的。”
“舅父能做的,只能替你守好冀州这份基业,等你,羽翼丰满之时。”
李承鄞深深一揖:
李承鄞谢舅父成全!
李承鄞垂下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却空空如也。
他猛地想起,那枚母亲留下的、刻有“鄞”字的玉佩。
李承鄞我的玉佩…
在遭遇截杀、与护卫互换身份,护卫的玉佩是他伪造的,他的玉佩一直戴在他身上,后来…
难道在渔郡?在郑楚玉的手上?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李承鄞的脑海。
那玉佩是他身份的铁证,更是母亲遗物,绝不能落入魏劭之手,同时那个救了他、又可能拿着他致命秘密的女子容颜浮现在脑海,李承鄞的眼神变得锐利而深沉,决心道:
李承鄞舅父,我要去渔郡一趟。
“渔郡?那里现在…”
李承鄞我必须去。
李承鄞有些东西,必须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