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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魏劭沉默而坚决的注视下,朱氏被贴身嬷嬷半扶半劝地带走了,门外很快恢复了寂静。
魏劭重新关上房门,落了栓,那沉重的落栓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转过身,来到床边,郑楚玉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小小的身体因极致的悲伤而剧烈颤抖,哭声压抑又破碎。
魏劭看着她,万般情绪都在她的眼泪中被迅速抽离、瓦解,像一只手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骂了她。
十几年过去了,护着她的人,却成了伤她最深的人。
恐慌和悔恨瞬间攫住魏劭,她的一句喜欢,深深地刺激着他。
而所有的冷静克制、杀伐决断,在她的哭声面前,都溃不成军。
魏劭楚玉…
他低哑地唤了一声。
郑楚玉没有理会他,魏劭蹲下身,轻柔地试图去触碰那颤抖的肩背。
郑楚玉别碰我…
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时,郑楚玉瑟缩了一下,浓重哭腔的声音充满了抗拒和委屈。
魏劭的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双臂坚定有力地揽过她的腋下和膝弯,将她整个人从冰冷的地板上抱了起来。
郑楚玉身体悬空,本能地挣扎,但魏劭抱得很稳,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怀里。
他走到软榻边,自己先坐下,然后将她牢牢地安置在自己腿上,双臂像最坚韧的藤蔓,将她整个人圈禁在自己怀中。
郑楚玉放开我…
郑楚玉徒劳地在他怀里挣扎,拳头推着他的手臂,纹丝未动。
魏劭眉头紧锁,他的手臂收得更紧,带着自责和懊悔道:
魏劭我错了,是我口不择言,是我伤了你,不该说那些话,我道歉。
魏劭我看到他碰你,抱你…又听你说喜欢他…我就气昏了头…我养你十几年,不是为了让你被别人用一块饼、几句好话就骗走的,我也害怕…我——
魏劭欲言又止,一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她早已成为自己生命里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