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垚怎么也没想到郑楚玉把他带到罗钟坊了。
这分明是花楼…
楼垚拘谨不安却又无从拒绝。
他虽是世家子弟,家教森严,但并非对烟花之地毫无耳闻,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郑楚玉竟然会带他来这种地方,这与他想象中的“逛逛”简直天差地别。
楼垚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楼垚耳尖微红,转头看向郑楚玉,认真地询问。
郑楚玉抿唇轻笑,同样扭头看向楼垚,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她学着楼垚的语气和神情,带着点促狭道:
郑楚玉你没来过?
楼垚脸一皱,吞了吞口水,摇摇头。
郑楚玉忍俊不禁,拉着楼垚的手臂,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一派“天真烂漫”地朝他点点头,宽慰道:
郑楚玉无妨,我来过。
说罢,便拖着楼垚进去。
她转过脸时,面色一变,收敛笑意,娇憨纯澈的眼波之下流转着几分凌人的姿态,望向人进人出的罗钟坊。
楼垚被挽着手臂,心跳加快,自然是没注意到,只当是郑楚玉好奇,硬着头皮,跟进去。
罗钟坊内,丝竹管弦靡靡入耳,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脂粉香和酒气,衣着清凉、巧笑倩兮的莺莺燕燕穿梭其间。
楼垚目不斜视,身体僵硬得如同木偶,只敢盯着郑楚玉的背影。
郑楚玉轻车熟路,并未理会那些投来的好奇或探究目光,径直带着楼垚穿过喧闹的大堂,走向一处相对僻静的雅间。
她以前确实跟着魏俨来过几次。
当然,是在魏劭不在的时候。
若是魏劭在,必然会气得教训魏俨一顿。
这里的一个颇为资历的舞娘甚至还是魏俨给她请的第一个老师。
她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问清楚魏劭来的原因。
想要打听清楚很简单,毕竟有钱能办到的事都不是事,问了一圈下来,果然和魏俨有关,和魏劭的解释大差不差。
郑楚玉原来真的是表兄…
郑楚玉嘴里嘟囔着,一手托着下巴,露出一截纤细莹白的手腕,指尖更是无意识地轻轻点着光洁的脸颊,若有所思。
楼垚起初还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