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信心怀鬼胎地在河边等待着郑楚玉赴约。
当看见一个身着郑楚玉常穿的粉色衣裙、戴着厚厚帷帽的身影,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欲行害时,那“郑楚玉”侧身避开他推来的力道,帷帽在动作中滑落,露出一张眼神锐利、充满杀气的陌生女子的脸。
他没有等来郑楚玉,等到的是袁慎和魏劭。
魏劭亲眼目睹了苏子信行凶的全过程,那意图置人于死地的狠毒,他不敢想,郑楚玉若是没有那么聪明去找袁慎商量,是不是遇害的人就是她。
在严刑逼供之下,苏子信招供一切都是苏娥皇指使,包括更换麦种的事情。
闻讯赶来刑场的苏娥皇,无从抵赖,继而将自己苦难的身世搬出来,诉说自己的不易,并且表示愿意帮助魏劭夺得天下,表达了自己对魏劭的爱慕,试图说服魏劭。
魏劭不为所动,斥责苏娥皇根本不配兄长魏保,从苏娥皇手中夺走玉佩。
魏劭拖下去!
魏劭厉声下令,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
魏劭谋害主家贵客,罪不容诛,念其女流,免其死罪,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割鼻之刑,即刻行刑,以儆效尤!
苏娥皇不——!
苏娥皇发出凄厉绝望的惨嚎,被亲兵拖了下去。
割鼻!
这比杀了她更让她恐惧!
她赖以生存的美貌,她精心经营的一切,都将随着那被割去的鼻子,彻底化为泡影!
…
闺房里,郑楚玉并未梳妆,抱着膝盖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未施脂粉,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衬得小脸更加白净。
窗外天色阴沉,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寿宴上被当众揭露秘密的烦闷尚未完全散去,又听闻苏子信约她、魏劭和袁慎设伏反杀、苏娥皇被处以割鼻酷刑、苏子信被仗杀的消息…
郑楚玉沉默着,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郑楚玉李同光呢?他走了吗?
婢女一愣,摇摇头:“没有,男君封锁了全城查粮种,他也被扣在魏府,尚未离开渔郡。”
郑楚玉还没走?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