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官道上,队伍核心两辆格外宽大华贵的马车上,打头的一辆坐着的是益州牧文桓和越姮。
越姮一身绛紫裙袍,眉梢眼角自带一股勃勃英气与洒脱,微微掀开车帘一角,兴致盎然地打量着车外景象,明艳的脸上带着怀念的笑容:
越姮渔郡还是这般热闹,想想也有十多年没来了。
她声音爽利,带着旧地重游的感慨。
文桓含笑看着她,眼神温和包容,带着青梅竹马间独有的熟稔与宠溺。
文公是啊。
文公当年与你,还有魏兄,策马论剑,纵论天下的情景,仿佛还在昨日。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深沉。
文公谁能想到,十四年前那场大难,魏家祖孙三代,竟只剩下二郎一个独苗。
文公更没想到,一个半大孩子,竟真能撑起这破碎的门庭,还将魏家带至今日这般气象,这份魄力与能耐倒显得咱们家里那几个小子,被护得太好了些。
他望向车窗外巍峨的渔郡城墙,目光中带着欣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唏嘘。
紧随在主车之后的,是一辆规制稍低但同样雅致的马车。
车内坐着是宣神谙,气质温婉雍容,眉宇间带着历经世事的沉静,她主动提出与长子文子昆同乘,将前车的空间留给文桓与越妃。
她并非不喜热闹,只是深知越姮在文桓心中的分量,更懂得在这样微妙的场合,维持夫妻之间那份心照不宣的和谐与体面。
宣神谙的目光平静地掠过窗外,在城头一角微微停顿。
她一早便注意到了那个凭栏远眺、身姿窈窕的少女,虽距离尚远,但那少女娇俏艳丽的气质吸引了她的目光。
魏朵骑马护卫在侧的,便是益州军中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凌不疑。
魏朵年纪虽轻,却用兵如神,治军极严,在益州军中威望极高,据说文公对他颇为倚重。
郑楚玉听得认真,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个名叫凌不疑的年轻将领吸引。
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孤高冷绝、却又强大内敛的气场,让她莫名地联想到魏劭,却又似乎更冷、更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