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魏府灯火通明,朱漆大门敞开,侍卫肃立两侧,迎接文氏一行的到来,魏劭与朱氏亲自迎至正堂。
因为是家宴,徐老夫人端坐主位,含笑颔首,其侧下首,一边是朱氏和魏劭,一边是而文桓与二人夫人。
郑楚玉、文子昆与凌不疑以晚辈身份入席。
郑楚玉看着恰好坐在对面的凌不疑,不禁有些拘谨,凌不疑表面沉稳,偶尔看向对面,当两个人猝不及防地对视,郑楚玉果断瞥向别处。
看着郑楚玉那些无意间流露出来的、焦灼的小动作,凌不疑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从偶尔看几眼,到后面成了直勾勾地盯着。
他莫名好奇他这么一直看着,郑楚玉会把自己埋进哪个地洞里。
文桓目光如常扫视,看在眼里,最终在郑楚玉身上停留,温和笑道:
文公仲麟治政有方,巍国繁华更胜从前,今日入城,可是深有感触啊。
他举杯向魏劭致意。
魏劭神色沉稳,举杯相敬。
魏劭文公过誉。
魏劭今日略备薄酒,为文公、二位夫人接风,请。
他举杯饮尽,姿态磊落。
席间觥筹交错,气氛看似融洽,宣神谙看向郑楚玉身上,神色温婉,带着得体的浅笑。
宣神谙这位便是郑姝吧,白日城头惊鸿一瞥,如今灯下细看,更觉艳丽无双。
郑楚玉抬眸,对上宣神谙温柔含笑的目光,连忙微微欠身:
郑楚玉宣夫人过誉,楚玉愧不敢当。
文桓见气氛尚可,便顺势笑道:
文公说来也巧,入城时,子晟拾得一只纸鸢,瞧着精巧,想必是你之物?
他笑着看向下首的凌不疑。
此言一出,席间众人神色各异。
魏劭眸光微沉,但面上依旧沉静。
郑楚玉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如芒在背,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道:
郑楚玉确是楚玉不慎遗失。
文公既如此,子晟,物归原主吧。
文桓含笑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