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咏还是说…这郑姝,于你而言,意义非凡?
谢危迎上纪咏审视的目光,沉寂的眼底,不见半分涟漪。
他并未否认,也未承认,神色依旧淡漠。
谢危你今日来,就为说这些?
纪咏笑意不减,却不再试探,只懒懒往后一靠。
纪咏罢了,你不说,我也不问,只是,郑楚玉马上要入了京,你说,魏劭会为了一个表妹,公然违抗圣旨,公然起兵吗?
气氛片刻凝滞,天光从窗外透进来,在两人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谢危沉默着。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听不出丝毫情绪:
谢危魏劭如何选择,是他的事。
纪咏哦?
纪咏挑眉,眼中精光更盛,试探道:
纪咏那你的选择呢?你的后手,是什么?
纪咏销声匿迹的这三年里,你究竟在追随谁?或者说,你在为谁,铺这通往那龙椅的血路?
纪咏自然不信谢危会真的甘于只做一个教书先生,他必然有更深、更隐蔽的布局。
谢危你我之约,胜负未分,至于我追随谁,后手为何…
他微微抬眸,看向纪咏,眼底只有深不可测的幽暗。
谢危待这天下风云起,你自会知晓。
他没有回答纪咏任何一个问题,却用最平静的语气,宣告了自己的不退让。
纪咏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后,勾唇一笑,带着棋逢对手的兴奋。
纪咏好,我等着看。
他不再追问。
待纪咏离开,茶室内只剩谢危一人。
良久,他指尖轻敲桌案三下,刀琴无声现身。
谢危传书。
谢危嗓音低沉,眸底冷意渐凝。
谢危让燕洵——半路截人。
…
魏府门前,玄甲精骑已列成森严的阵势。
郑楚玉在两名面无表情的玄甲女卫跟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