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楚玉被关在辎重车里,厚重的帘布隔绝外界的一切声响,只有车轮碾过石板的沉闷震动提醒着她仍在行进。
李同光故意放出风声,让魏劭以为她仍在官道上的车队里,实则暗中改走水路,想借运河的隐蔽性甩开追兵。
水路走了不过几日,船又突然靠岸。
一路颠簸,各种方式,李同光自然是做足了准备,要甩开尾巴,避开埋伏。
可他千算万算,却唯独没有算郑楚玉。
夜里,趁着守卫换岗的间隙。
郑楚玉穿着士兵的衣服,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反方向的密林拼命奔逃。
然而——
李同光娘娘这是要去哪儿?
一道嚣张的嗓音响起,郑楚玉浑身一僵。
李同光站在月光下,挡住去路,负手而立,仿佛在守株待兔,他的脸上覆着一层寒霜,眼底却闪烁某种危险的火光,牢牢锁住郑楚玉那因剧烈奔跑而涨红的脸。
李同光跑得倒快。
郑楚玉不服气,咬着唇,倔强地瞪着他。
郑楚玉李同光,你关不住我的。
李同光一步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郑楚玉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背脊抵上一棵粗糙的树干,退无可退。
他伸出手,不是抓她,而是慢条斯理地替她正了正歪掉的头盔,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掌心拖着头盔,宛若捧着她的脸般,忽然一把拉近距离,四目相对,目光紧紧攫住她慌乱躲闪的眼眸。
李同光既然娘娘如此钟爱这身装扮,那从今日起,你就做本侯的贴身小兵吧。
郑楚玉惊愕地抬头望着他。
李同光勾起唇角,恶劣地宣告着她的新“身份”。
李同光同吃,同住,同睡。
李同光寸步不离。
李同光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精力,用来逃跑。
…
从那一夜起,郑楚玉被迫成了李同光的“贴身亲兵”。
她必须像影子一样跟在李同光身后。
白天行军,她不再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