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楚玉被打晕过去,谢危要将她带走,燕洵拦住了他的去路。
燕洵你对她做了什么?
燕洵眉目沉凝,晦暗的眼底涌起了一丝杀意。
谢危不过让她安静片刻。
谢危的声音恢复了那令人心悸的平静。
他稳稳抱着晕过去的郑楚玉,目光淡淡扫过燕洵。
谢危燕洵,别忘了你的身份。
谢危也别忘了,是谁把你从魏府的角落里捞出来,给你刀,教你杀人,让你有机会向宇文护讨还血债的。
谢危眼神中暗含着警告,燕洵面不改色,同样平静道:
燕洵我没忘。
燕洵先生的恩,我铭记,你要我杀人,我替你杀,你要我搅乱这天下,我替你搅,你要我去李同光眼皮底下劫人,我一样去劫,但是,她不行。
燕洵她不是你的棋子,更不是你能随意摆布的工具。
燕洵没有丝毫退让之意。
谢危棋子?工具?
谢危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半分笑意,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意和被冒犯的愠怒。
谢危你是她什么人?有何资格与我去谈论她的归属?
他抬眼看向燕洵,那眼神带有一种仿佛看透宿命的冰冷。
谢危你以为你是在保护她?
谢危你身上的血仇,宇文护的追杀,还有这乱世烽火,哪一样是她能承受的?
谢危你给她的所谓‘安稳’,不过是朝不保夕,你所谓的‘情爱’,在血海深仇和滔天权势面前,不堪一击。
谢危我培养你,打磨你,是让你成为搅动风云的利刃,是让你去复仇,而不是让你沉溺在儿女情长里,为了一个女人,就忘了你的血海深仇,忘了你活着的唯一目的。
他字字诛心,将燕洵最不愿面对的矛盾血淋淋地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