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将郑楚玉带到颍川一处隐秘的山居。
翠竹环绕,清泉潺潺,远离纷争与烽火,推开雕花木窗,入眼便是连绵的翠色与远山缭绕的云雾。
这里的静谧,与郑楚玉记忆里魏府那段魏劭袁慎他们出征在外、由谢危教导琴棋书画的时光奇妙地重合。
然而,物是人非。
平静只是表象。
最大的不平静,源于谢危。
他褪去了在魏府时的清冷疏离,也收敛了强行夺人时的暴戾。
他依旧是那副谪仙般的清冷模样,会焚香煮茶,会临窗作画,会耐心地纠正她荒废许久的琴艺指法,可那双看似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却燃着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他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她。
一个眼神的交汇,一次指尖不经意的触碰,甚至只是她安静地坐在窗边看书,他都能从背后拥上来,将下颌抵在她颈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他的吻总是突如其来,有时是惩罚性的掠夺,有时又是近乎虔诚的沉迷,细细描摹她的唇线,仿佛要将她的气息刻入骨髓。
郑楚玉从最初的气愤、挣扎,到后来的随意、认命。
谢危的索求极重,仿佛要将分离那段时日、以及她身上曾被燕洵刻下的印记,都用他自己的方式彻底覆盖、抹去。
他的动作时而温柔缱绻,时而又带着一种失控的狠戾,每每在她身上留下新的痕迹。
郑楚玉渐渐明白,这并非单纯的欲望。
谢危的圣人皮囊下,藏着的是对她病态的占有欲和不安的灵魂。
谢危用这种方式一遍遍宣告他的所有权,仿佛只有身体的交融,才能填补他心中那道看不见的裂隙——
那道被郑楚玉一句“我不要你”撕裂的缝隙。
谢危郑楚玉,看着我,我是谁?
他总喜欢在她意识迷离时,强迫她睁开眼,直视他眼底的暗潮。
郑楚玉赌气,不肯出声,换来的是他更深的索取。
往往受不住才会喊出他的名字。
谢危满意,动作才会变得稍显温柔,但眼底那抹深沉的占有和不安,从未真正散去。
这份扭曲的平静,被一封来自平南王的密信打破,要求谢危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