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皇宫深处,龙榻之上,刘子行已到了弥留之际。
连续的打击、病痛的折磨和内心的煎熬,彻底榨干他最后一丝生机。
他勉强坐着,面如白纸,气若游丝,唯有那双眼睛,还注视着着守在榻边的郑楚玉。
刘子行楚玉…
他艰难地抬起手,郑楚玉连忙握住,触手一片冰凉。
纪咏说过,只等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这玉玺便名正言顺。
刘子行拿过来…
孟鸾将沉重的紫檀木匣递了过来。
郑楚玉心头微动,孟鸾打开,里面赫然是那方象征着至高皇权的传国玉玺。
温润的玉质在昏暗的灯光下流转着内敛的光华,刘子行用尽全身力气,将玉玺亲手交给郑楚玉。
冰凉沉重的触感让她微微一怔。
刘子行拿着…
刘子行的声音断续,带着回光返照般的清晰和急切。
刘子行这个,能护你周全。
刘子行宇文护今日必死,洛子商可信,他会帮你…
他如同交代后事一般,将象征天下的玉玺,交给她,只为“护她周全”,细细叮嘱,已为她铺好的后路。
郑楚玉捧着那方冰冷的玉玺,感受着它沉甸甸的分量,再看向榻上油尽灯枯、眼中唯有她的刘子行,本是算计的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触动。
刘子行静静地注视着她,目光温柔,祈求低语道:
刘子行朕想…看你…跳支舞…朕还从未看过…
郑楚玉心下略微酸涩,点了点头。
郑楚玉那我跳给你看。
她放下玉玺,走到殿中空旷处。
没有丝竹,只有隐约传来的厮杀声,一袭明艳红衣,足尖轻点,身姿旋开。
舞姿不再有昔日的娇憨明媚,而是哀婉、决绝与凄美,额间的牡丹如同泣露。
她跳得很慢,很专注,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榻上那个身影。
刘子行躺在那里,浑浊的眼中映着那抹舞动的身影,嘴角艰难地勾起一抹满足而虚幻的笑意,仿佛回到了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