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清十分意外地挑挑眉,心底暗自心惊。
她这几日忙,暂时撤去了臧海身边的眼线,却不知他短短几日竟做了这么多事情。
不仅挑拨曹静贤和庄芦隐之间铁盟的关系,还让为庄之行铲除前路的阻碍。
她的眼前闪过庄之甫的身影,那双浑浊却莫名澄澈的眼睛忽地消失。
庄之甫落在曹静贤的手中,以他的手段,不死也残。
赵云清啧了声,很快收回落在几人身上的看戏视线,耳畔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
“殿下。”原是秋回来了。
她嗯了声,不用开口秋便探明她的意思。
“奴婢已经和影说明白了,木风吟绝对会拿一个好成绩给您瞧瞧。不过——”
“不过什么?”她抬眼看向身旁的贴身侍女,微微眯眼。
“不过木风吟身处内阁,若是让人知晓他会武功,会不会......”
赵云清摆摆手,身前的瓜果便被通通撤下:“那又如何?放心,没人敢将心思打在他身上。”
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闭嘴。
她总有种莫名的担心,害怕木风吟那病态偏执的性子会做出对自家主子不利之事
但主子没说什么,她只能将心底的疑虑咽下。
高座上的皇帝被哄得满脸笑意,笑着抬手让更多杂技表演者出现在猎场内。
赵云清被新奇的表演所吸引,见那红衣舞女变戏法似的变出东西来,笑着叫好鼓掌。
就在众人看得起劲儿时,表演团中一身形矮小的男子逐渐靠近皇帝。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降低时,冷不丁拔出早就准备好的尖锐簪子,朝着皇帝袭去。
“来人!救驾!”不止如此,刺杀皇帝的男人竟还有同伙,身穿黑红表演服的男子们纷纷朝王公贵族们刺杀而来。
赵云清自然也没能幸免,她猛地掀翻桌子,名贵珍稀的酒杯掉落一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藏海被平津侯的属下们拥护着离开,他的目光黏在赵云清的身上,想去帮忙,身体却被人押着带离了宴会。
即将彻底离开时,他咬牙挤开身旁的几人,冒着生命危险冲上前去。
秋冷静的与此刻缠斗在一起,平津侯庄芦隐抽走侍卫的利剑一路杀到皇帝跟前,赵云清的眼珠微转动,眼神落在被逼至角落里的皇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