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开了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晕散在卧室内,影影绰绰,照出两道紧紧纠缠的人影。
空气里的气温陡然攀升,地上散乱着些衣裳鞋子,收拾七零八落。
顺着物件掉落的方向看去,床上的场面分外香艳旖旎。
吻不断落下,荷尔蒙气息密不可分地将她覆盖。
岳悦只觉得心口缺氧,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烧得心脏剧烈紧缩沸腾,她本能的矜持显得破碎不堪的。
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分外陌生,完全掌握主导权,强势的占有欲几乎将她揉碎了尽数吞吃入腹。
思绪理智齐齐沉沦,理智溃不成军。
直至落在她唇上不可撼动的重量终于松开,她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侧头躲开池骋的触碰,小口小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我,我们不是协议结婚吗?”
难道协议夫妻新婚之夜也要行鱼水之欢吗?
后面一句话她没有说,但池骋莫名就看懂了。
那双漆黑的瞳仁微微转动,在她迷蒙的目光下,伸手掐住她细嫩的小脸。
“悦悦,你就不怕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吗?”
“协议你到底是怎么看的?在末尾第二张第86条上明确说明,新婚之夜我们需要履行夫妻之间的恩爱之事......”
沙哑性感的声音无孔不入地钻入她的耳朵里,叫她本就绵软无力的身子瞬间浑身酥麻。
“你!你协议上写了这么多条,哪儿有人会一条一条看?更何况,更何况这条规定还这么隐蔽......”
她隐约记得,最后几页的有几条规则的字体都特别小,像是生怕她看清楚一样。
闻言,头顶传来一阵沙哑的低笑声:“我给过你机会了,悦悦—老婆......”
她的心一阵发慌,正要躲开男人的触碰时,手脚都被他强硬抓住。
见她下意识躲开的动作,池骋的眼神一暗:“你讨厌我?”
感觉到他身上阴恻恻的气息,岳悦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悦悦乖,如果想明天还能从床上起来的话,好好回答......”
男人粗粝的手掌心落在她白皙滑嫩的脸颊上,掌心带着安抚力量,声音却让人背脊发汗。
“那日我中药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与你—如今你我都是醒着的,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