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望着离去的亲信,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她收回目光,望向剩余几个亲信,轻声说道:“你们等我一下。”
说完,花楹转身回到营帐之中。
她从空间中取出各种化妆工具,开始快速装扮起来。
一刻钟后,一个与太子有七分神似的男子从营帐内缓缓走出。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天潢贵胄的威严与气势。
皇帝本意是想借助此次赈灾之事,为太子的上位之路打下基础,想要赢得民心,不过是演一场戏罢了。
如今,她的父亲却打乱了皇上的计划,她必须竭尽全力,将这出戏重新圆回来,以保家族平安。
太子出行,那场面之盛大仅次于圣驾。即便此次是因去赈灾而精简了人手,却依旧是前呼后拥,气势非凡。
铁甲军将其紧密环绕,别说是人了,就连一只苍蝇都难以靠近。
这边厢,定国公刚刚开仓放粮,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官船上的太子便收到了消息。
一旁的诸多东宫官员听闻此事后,个个气愤填膺,怒不可遏。
他们痛骂定国公藐视皇权,蛊惑民心,其心可诛,大有谋逆之意。
言罢,纷纷跪地,恳请太子下令将定国公捉拿归案。
船舱之中,朱佑晟身着锦衣华服,端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
他气宇轩昂,目光如炬,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气息,令人不敢直视。
朱佑晟缓缓合上手中的密折,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日在海边的情景:楹娘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轻声问道:“你会信我的,对吗?”
朱佑晟定了定神,眼神冰冷地瞥向那几位下跪的官员,沉声说道:“此事不得外传,一切等见过定国公再做商议。”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暗含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之意。
一众东宫官员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
朱佑晟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如松,迈出船舱,走到船头。
他再次掏出那密折,看着上面的字字句句,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定国公府的催命符。
然而,无论如何,他都是要护着楹娘周全的。
朱佑晟低垂眼眸,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缓缓地将密折撕成碎片,一下、两下、三下……直至密折变成了看不清字样的细碎纸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