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抱着她的上半身,取走垫背的软枕,让她重新躺下后才下马车。
花楹只觉全身如被无数尖针深深刺入,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都传来痛不欲生的折磨。
然而,她仍是艰难地从干裂的嘴唇中挤出话语:
花楹回到旧尘山谷,你们会如何安排我?我能否直接去月宫见月公子?
她的声音虚弱而颤抖,仿佛是随时都会咽气。
宫尚角的面容如冰霜般冷峻,他的眼神探究地盯着花楹,问道:
宫尚角孩子是月公子的?
花楹忍着痛苦,狐疑地将目光投向宫尚角,就像看一个无可救药的智障。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胶着在一起,仿佛两道无形的利刃在空气中交锋,谁也不肯率先退让,谁也不肯先低下头认输。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沉重起来,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紧张气息。
然而,花楹的身体终究是无法承受这样长时间的僵持,她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在极度的痛苦和疲惫中渐渐崩溃。
她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朦胧,最终,她再也无法支撑下去,虚弱地晕厥过去。
宫尚角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自己还从未见过如此倔强且不畏惧他的人。
她的手脚都已经废了,却没有哭泣和求饶,实在是坚强得让人动容。
夜里,花楹的身体突然发起了高烧,她的体温不断攀升,整个人如同置身于火炉之中。
照顾她的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赶忙告知宫尚角,宫尚角立刻派人去寻找大夫。
然而,花楹的伤势实在是太过严重,再加上她怀孕的事实,陆续找来的几个大夫都不敢用药。
甚至有位大夫直言,她这种情况几乎和等死没有区别,这番话气得宫尚角差点当场拔刀。
无奈之下,宫尚角不得不将所有重物都集中放置在宫门最近的一处据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护送她返回宫门。
当花楹终于恢复些许意识时,她的头脑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何方。
她只感觉到自己仿佛被扔在了烈日下暴晒,每一个神经都像是被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情地灼烧着。
四肢又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