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洒在朝堂之上,庄重而威严。刘太后高坐于朝堂之上,眼神威严地盯着下方,准备亲审杜仰熙一案。
沈慧照面色坚定,毫不退让,坚持原判要将杜仰熙处以死罪。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杜仰熙罪不可赦,理应处斩,以正国法!”
然而,太后对沈慧照的意见颇为不满,她微微皱眉,缓缓说道:“世间母亲为重,因为天底下的小儿出生后,第一个字便是喊娘。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天理伦常。杜仰熙为母伸冤,难道就该处死吗?”
皇帝原本并不赞同太后的看法,但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昨日之事,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此时,皇帝一党的大臣们纷纷谏言,均认为子告父按律当绞。
想通一切后,皇帝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释然。他将昨日福宁殿与妻儿的趣事说出来,而后望着杜仰熙,缓缓说道:“为母伸冤也是孝心,的确不该杀。探花郎孝心可嘉,朕决定赦免他。”
太后听闻此言,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只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着力之处。最后,她看着皇帝当场将杜仰熙赦免,而虞夫人则被判刑。
在后宫之中,盛墨兰听说前朝的事情,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她不禁低头,温柔地吻了下儿子赵旭的小脸蛋,轻声说道:“我儿真乖。”
暮春的雨丝如牛毛般斜斜掠过福宁殿的琉璃瓦,发出轻微的声响。
赵祯握着盛墨兰的手,一同临写《快雪时晴帖》。忽然,他感觉到盛墨兰腕间的翡翠镯子似乎松了半寸。
狼毫在宣纸上洇出团墨云,恰似那年紫藤花架下,少女鬓角被风拂乱的碎发。
“馨宁,近日清减了。”赵祯的指尖轻轻拂过妻子略显宽松的宫绦,当触到腰间荷包时,他的动作顿住了——那枚绣着萱草的香囊,还是赵旭抓周时她连夜赶制的。
太医前来请脉,丝线缠上盛墨兰的三指。云栽抱着赵旭在屏风后,静静地数着雨滴。小团子忽然指着母亲,惊喜地惊呼:“娘娘肚肚有弟弟!”
赵祯手边的茶盏微微晃动,茶水溅出,泼湿了案头《农桑策》里的朱批。
此时,太医也惊喜地开口:“回禀陛下,皇后娘娘有喜了。”
盛墨兰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虽早有猜测,但在太医确诊的那一刻,她仍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赵祯更是欣喜不已,他立刻重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