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还想说什么,鼻尖忽地嗅到一缕甜香——是她袖中藏的安神香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带着令人心安的暖意。
连日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他竟真就这般攥着她的袖角昏沉睡去,呼吸渐渐平稳,眉心的褶皱也随之舒展。
窗外雪落无声,花楹凝视他沉睡的面容,眸中泛起涟漪,仿佛有什么柔软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长。
案头烛芯"啪"地爆开一朵灯花,映得她腕间银链忽明忽暗,光影交错间,她的指尖轻轻掠过他的发梢,动作轻缓,生怕惊扰他的梦。
风雪渐大,窗外的世界被一片银白笼罩,而屋内却暖意融融,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悠长。
花楹轻轻拉过薄毯,将他盖得更严实些,随后悄然躺在他身侧,闭上眼,任由风雪声与他的呼吸声交织成一片宁静的梦境。
寒雾如丝,从石壁的缝隙中悄然渗出,在摇曳的火把光芒下凝成青灰的絮状,缭绕在昏暗的牢房中。
司徒红被沉重的铁链悬吊在刑架上,手腕间溃烂的皮肉下,隐约可见蛊虫在不安地蠕动。
当花楹跟随宫远徵踏入这阴森之地时,司徒红身上那些蛊虫突然疯狂扭动,仿佛感受到了某种无法抗拒的召唤,竟有破体而出的趋势。
宫远徵那狠厉的目光在扫视一圈后,确定没有异样才收回视线温柔地望向花楹,说道:“她没死,特意留给你。”
花楹眉眼弯弯,轻轻点头如小鸡啄米般乖巧,欢快回道:“嗯嗯,让我来……”
说话间,她走向司徒红,袖中已悄然滑出一支玉笛,笛身镌刻着疑似曼陀罗的纹路,那是药宗特有标记。
她将玉笛轻抵在司徒红的心口,濒死之人忽然睁开浑浊的双眼倒映着那熟悉的纹路,看清的瞬间瞳孔地震。
“果然是你……圣女……”司徒红喉间发出漏风的笑声,嘴角涌出黑血,言语中透露出无尽的悔恨与释然,“当初……他们没能在闭关处找到你,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笛刃贯穿心脏的刹那,花楹笑得很畅快。
她来到这个世界时,药宗已灭,神农谷一片荒无,对于这个身份是否真实存在,她并不深究。但既然她使用这个身份,那么随之而来的因果,她也愿意一力承担。
商宫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宫紫商那满是泪痕的脸庞。她半跪在榻边,指尖轻轻蘸取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