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花楹终究还是将王权弘业留了下来。
她看着站在庭院中央的男人，又低头瞥向两个正躲在白芷身后、只探出小脑袋偷看的小团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容容，颜颜。”她招了招手，声音难得柔和了几分，“过来。”
花容和花颜对视一眼，小手紧紧攥着白芷的裙角，犹豫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挪到花楹身边。
花楹蹲下身，轻轻抚了抚她们的发顶，指向王权弘业：“这个……是你们的父亲。”
王权弘业呼吸微滞。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成为父亲。
两个孩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向他，花颜歪着头，花容则好奇地盯着他的佩剑。
他该说什么？
他该做什么？
懊恼自己竟没准备任何见面礼，王权弘业深吸一口气，缓缓掀开了面具。
那张冷峻的脸，此刻露出最温柔的笑意，他蹲下身，与她们平视，嗓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她们：“你们就是容容、颜颜？”
花颜眨了眨眼，小脸突然红了，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花容却大胆些，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爹爹？”
这一声，让王权弘业心口一热。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声音低哑：“我能……抱抱你们吗？”
花容看了看花楹，见她没有反对，便迈着小短腿扑了过去。花颜犹豫了一下，也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王权弘业双臂一揽，将两个小团子轻轻拥入怀中。
——她们那么小，那么软，身上还带着甜甜的奶香。
花颜靠在他肩头，小声问：“爹爹……以后会常来吗？”
王权弘业喉头微哽，郑重地点头：“会。”
花楹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眸光微动。
——或许……这样的结果，也不算太坏。
次日清晨，云秀山庄的八角琉璃亭内。
花楹执壶斟茶，绛红广袖垂落，露出一截雪白皓腕。王权弘业坐在石凳上，两个小团子一左一右扒着他的膝盖，正叽叽喳喳说着童言童语。
“爹爹看！”花颜举起刚摘的花，笨拙地往他发冠上插，“好看！”
王权弘业僵着脖子不敢动，生怕惊扰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