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针灸驱寒。”
张正顺从地点头:“好。”
云知微取出针囊,摊开,密密麻麻的银针泛着冷芒。她抬眸,见他仍站着,便道:“脱衣,坐下。”
张正耳尖倏地红了,那抹绯色一路蔓延至脸颊。
她神色坦然——医者眼中,患者不分男女。她目光清澈,只等他配合。
他与她视线相接,似是从她眼中读懂了什么,抿了抿唇,抬手解衣。
他拒绝仆从的帮忙,修长的手指缓慢地解开盘扣,喉结轻轻滚动,睫羽微颤,像是有些紧张,却又强自镇定。
外袍褪下,中衣解开,露出清瘦的上半身——肌肤如雪,骨节分明,却因久病而显得单薄脆弱。
他在矮榻上坐下,背脊挺直,呼吸微促。
云知微净了手,指尖拈起一根银针,声音平静:
“会有些疼,忍一忍。”
张正低低“嗯”了一声,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脸上,专注而温柔。
烛火摇曳,屋外雨声淅沥。
银针如雨,轻轻刺入他的穴位。
而某些东西,亦如这针尖,悄无声息地,渗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