僭越了。”
她的嗓音慵懒,指尖却故意用力,按得他伤口生疼。
谢危低笑指腹摩挲她的腰肢,嗓音低哑: “殿下明明可以推开我。”
“为何要纵容?”
沈楹衣轻笑,忽然凑近他耳畔,吐息如兰:
“因为……”
“我喜欢……玩……”
玩世不恭地态度,无声说出最后一个“你”字。
谢危眸色骤暗。
他从未掩饰过对她的渴望——从初见时的惊艳,到如今的步步沦陷。
可她却始终游刃有余,像逗弄一只被链子拴住的猛兽,时而给颗甜枣,时而冷眼旁观。
“沈楹衣。”
他嗓音沙哑,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你就不怕……玩火自焚?”
沈楹衣挑眉,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
“试试?”
月光下,两人对视——
一个眼底燃着暗火,一个唇角噙着凉薄的笑。
野心勃勃的公主,与为她疯魔的佞臣。
谁才是真正的猎手?
除夕这日,雪下得极大。
细碎的雪粒子被寒风裹挟着,簌簌扑打在窗棂上,庭院里的青石板早已覆一层厚厚的白,连廊下的红灯笼都被雪光映得黯淡几分。
沈楹衣坐在妆台前,指尖轻轻拨开锦盒——
里面是一支赤金嵌红宝的凤钗,钗尾坠着细碎的金铃,轻轻一晃,便叮咚作响,像极了某人低沉含笑的嗓音。
“谢危送的?”
青黛捧着宫装进来,见状不由抿唇一笑。
沈楹衣没答,只将凤钗拿起,对着铜镜比了比。
红宝石在烛光下流转着暗红的光,如同谢危吻她时唇上沾的血,艳丽又危险。
(他倒是会挑。)
这支钗华贵却不显俗艳,端庄里又藏着几分张扬,正合她的性子。
可沈楹衣清楚——
谢危送这钗,绝不适合今晚用。
(此时,她扮演的是无欲无求、在佛寺避世十多年的小透明公主……)
(可惜这么好看的钗!)
她忽然想起那日他吻她时,眼底翻涌的暗色,喉结滚动,呼吸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