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开口,忽觉掌心一暖——萧崇已将她双手拢入掌中,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手背。
“当真没受伤?”他眉间蹙起浅川。
花楹望着他映着霞光的侧脸,忽然想起十四岁那年,少年萧崇也是这般执着她手。那时月光如现在一般温柔,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心疼。
“知道你会心疼,”她故意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腕间银铃脆响,“所以我不会受伤。”
萧崇闻言低笑,白衣胜雪渐渐被夕阳染成暖金色。
“走啦!”花楹去拽他衣袖,“听说城南有家做桃花酥的……”
她忽然噤声,因为萧崇正用空茫却温柔的目光"望"着她,仿佛透过永恒黑暗,仍能看见她绯红的脸颊与乱颤的睫毛。
“好。”他反手将她微凉的指尖包入掌心。
花楹偷偷去勾萧崇的小指,被他顺势十指相扣。银铃声中,她忽然想起太学宫那株老桃树——
当年纵身一跃时,她就知道,这个人逃不出她编制的情网。
随着两道身影越走越远,斜阳将他们的影子融成一株并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