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前院突然传来凄厉的哭喊:“花医师!救救我娘!”
花楹瞬间绷直了脊背。萧羽看见她睫毛快速颤动了几下,随即利落地打好最后一个结:“你按时服药,三日后我再来换药。”
她起身时带起一阵苦香,萧羽竟下意识抓住了她袖角。两人同时一怔。
“你……”他喉结滚动,“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院外的哭喊声更急了。花楹轻轻抽回衣袖,左眼尾的朱砂痣在阳光下像一滴血泪:“医者救人,不问来处。”她转身时补了一句,“你若想知道答案,不妨先想想自己为何会在意。”
萧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掌心里还残留着那片衣袖的触感。前院又响起她安抚病患的温柔嗓音,与方才同他说话时的清冷判若两人。
银川小心翼翼地问:“殿下,要属下查查这女医师的底细吗?”
“不必。”萧羽摩挲着药瓶上细腻的釉纹,忽然很想知道,当她用那样温柔的声音唤他名字时,会是怎样的光景。
“不过……有件事我们的确要好好查查。”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萧羽那阴鸷的眉眼上,为他冷峻的面容添上一层淡淡的金辉,却掩不住眼中深藏的寒意与锋芒。那目光如同蛰伏于暗夜中的猎手,虽看似平静,却隐隐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银川单膝跪地,铠甲与地面相撞的声响惊飞了窗外麻雀。他当然明白主子要查什么——三日前皇帝在朝堂上当众揭发赤王勾结暗河时,那份证据来得太巧、太准。
“属下这就去查兵部与天启监的往来文书。”银川低头时,瞥见主子掌心新结的痂——那是昨夜高烧时自己掐出来的。
萧羽忽然抬手按住太阳穴。连日来的头痛像有根烧红的铁钎在颅内搅动,这是"寒鸦"毒的后遗症。他想起花楹刚才说的话:“毒已入脑,殿下再劳神思虑,恐伤神智。”
“王爷……”银川欲言又止。他跟随萧羽十二年,第一次见主子在谋算时走神。
“滚吧。”萧羽摆摆手,却在银川退到门边时突然追加,“去前院要一副安神茶。”
银川瞪大眼睛。赤王府的暗卫最清楚,主子从不饮用外人经手的汤药。
萧羽似乎看透他心思,冷笑一声:“那女人若想下毒,昨夜本王昏迷时机会更好。”话出口他自己都怔了怔——何时开始替那医女辩解了?
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