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铭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记住了,少族长。真正的猎人,不光要会抓兔子,更得防着被人截胡,这一次你去救爹,想清楚怎么善后了吗?”
王小小抹了把眼泪,可眼泪却越擦越多。
她不服气地瞪着六伯,心想:“不就是截胡吗?下次我绕路走,看你怎么抓!”
可当她抬头,却撞上六伯那双锐利的眼睛,不是平时逗她玩的戏谑,而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肃杀。
王德铭吐了个烟圈,“我生气的不是你救爹违规的后果,大不了你爹调到边防巡逻,我生气的是,你连一个善后计划都没有。”
王小小张了张嘴,想反驳,可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
他声音沙哑:“你有三个月的时间,制定路线,设立庇护所,你没有做全。三个月的时间,你光想着怎么闯进去,却没想过怎么活着回来!!!”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她心口。
“如果我这次没有来,那就是你一个人偷偷去,你把你爹救回来,然后呢?在回来的半路死掉吗?”
王小小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麻袋上,六伯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砸在她心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动有多么鲁莽。
我在另一条路设了庇护所。她小声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弱。
王德铭冷笑一声,“三个临时狗窝,连个像样的医疗物资都没有。你知道你爹中的是什么子弹吗?知道伤在什么位置?”
王小小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眼泪不受控制地砸在地图上。
她突然意识到,如果不是六伯暗中布局,她可能接到爹,爹就会死在半路上。
王德铭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哗啦一声展开:“看看老子给你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