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拼着手臂被幼姬砍伤也没有退让,反而右手持刀刺破了她左肩的衣服。
破烂的布料之下,露出了光洁如玉,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
宁远舟眼神一黯。
寒酥的左肩有蔓延至后背的狰狞伤疤,可钱曦身上没有。
她们两个,有太多相似,也有太多的不同,真的不是一个人。
宁远舟自嘲一笑,也是他魔怔了,又不是话本子,人怎么可能会变小呢?
“宁远舟!你登徒子!你下贱!”幼姬猛地退后,右手捂住裸露在外的肌肤,眼底满是羞愤。
宁远舟这才反应过来,仓惶道歉:“对、对不住。”
他忘记了,钱曦虽说武力高超,但并不是什么江湖儿女,更不是间客,她还是个闺阁千金,怎么能被唐突?
他脱下外袍,想给幼姬披上,可看她眼底的戒备,只好远远递了过去。
幼姬随意裹好衣服,穿在他身上合体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却已经拖至地面。她撕裂了外袍,在盈盈一握的细腰处打了个结。
外袍的袖子上,还隐隐传来一股血腥之气。
幼姬扬起下巴,恶狠狠瞪着宁远舟:“你已经受伤了,难道还要阻拦我吗?”
宁远舟没有回答,而是站定在原地,以行动表明一切。
僵持之际,赵府内忽然爆发出悲痛的哭喊声——
“父亲!”
“老爷!”
很快,便有小厮走了出来,在门外挂上了白灯笼。
宁远舟与幼姬都愣住了,半晌后,她仰头一笑,语气是说不清的嘲讽:“宁副堂主,看来你拦住了我,没拦住别人,这姓赵的,招人恨着呢。”
说罢,她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给宁远舟,远转轻功离去。
拐角处,她身形一顿,伸出手臂,黑暗中,一条贴着墙根游动的蛇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