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好,国也罢,除非有绝对的实力压倒对方,不然大多都欺软怕硬,就看谁表现得更像硬茬子。
申屠赤的本意就是试探杨盈,看她到底是不是软包子,又能拿捏到何种地步。
而幼姬以六道堂暗卫之名,展现出强势的一面,他们自然就怂了。
毕竟,安帝野心勃勃,上位这些年与周围国家多有摩擦,更是与宿国、褚国成为死敌。
如今安、梧一战,安国虽胜,但也国库空虚,若周围几个国家结盟抗安,安国也没有什么胜算。
跟上来的安国将士虽说不满,但却不敢表达,只能抬着申屠赤与受伤的将士去看大夫。
幼姬将杨盈扶起,检查她身上没什么伤才说道:“要是别人一个劲儿往你头上踩,你就再疯一点,没有谁敢惹一个理智的疯子。”
杨盈星星眼点了点头,学废了!
晚一步追上来的钱昭他们没听到幼姬是怎么教歪孩子的,只是看她们都没有受伤,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只是回到驿站之后,针对他们的失职,杜长史十分愤怒,并要求宁远舟严惩。
宁远舟抿着唇扫过一院子的手下,终究是轻拿轻放,主动承担起这个责任,掷地有声:
“士无能将之责,之所以发生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在后方指挥不当,未能提前预料敌情,所以我宁远舟罚鞭十记。”
说罢,他脱下外袍,露出一身中衣跪倒在地。
身为上司,他体恤包容手下,可身为手下,也愿意与他共担惩罚。
一时间,院内乌泱泱跪倒一地,杨盈与任如意看在眼中,多多少少受到不同的触动。
或许宁远舟的行为,在有些人眼中显得傻,但谁又不想有这样重情重义可以将后背相托的同伴呢?
这样煽情的场面,看得幼姬有些不适,她望向宁远舟稍显单薄的后背,眼中露出不忍之色:“鞭子打在后背上,肯定得受内伤。”
宁远舟眸中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