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肌玉骨,白到几乎没有血色,唯有脖颈处,一道勒痕十分刺眼。
李承泽眼中掠过一抹探究,又很快释然。
幼姬是真的昏迷还是假的昏迷,他倾向于后者。
但,是真是假,似乎都不太重要了,都改变不了他要跟姑姑亲近的初衷。
是真的,那说明她真不想活了,传染点不想活的毛病在身上,他那为父不慈的爹还能把他往夺嫡路上推吗?
是假的,说明幼姬也看出了老头儿歹毒的心肠,有意跳出棋局,自己与幼姬便是有共同敌人的盟友!
这么想着,李承泽看向幼姬的眼神都变得缠绵心痛:“为了我,姑姑竟然……何至于此啊!”
阮澜烛:“……”
她不是,她没有,你不要胡说啊!
小羊驼成精,脸还挺大!
她全是为了人设!
李承泽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之后继续道:“我实在是过意不去,事已至此,姑姑未康好之前,我愿亲自照顾,绝不假手于人!”
阮澜烛的剑快速出鞘,在谢必安还来不及阻拦时,便架在了李承泽的脖子上。
“放开殿下!”谢必安拔剑指向了阮澜烛。
他目光锐利,死死盯着李承泽:“男女授受不亲,休要辱了我……我家殿下清誉!”
李承泽也发现,自己做戏经验还是不太丰富,戏有点过了,他尴尬拨弄下刘海,道:“那我便带着承洋,暂且住在姑姑府上,每日晨昏定省,抄写经书为姑姑祈福,等她平安后再离去!”
原本,他是想做足了跟幼姬亲近的姿态,委屈自己寄人篱下,但真的住下来却发现:
真香!
他的府邸是庆帝新赐的,里边下人底细都没查清楚,随便拎出一个都可能有别的主子,用得并不舒服、安心。
可幼姬府上的,全都是她之前在国公府忠仆中挑出来的,聪明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