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姬假装昏迷,是想蹲蹲看李承泽的反应。
她不怕他癫,就怕他既癫又蠢还自作聪明。
事实证明,李承泽可以进一步勾搭,不,是狼狈为奸做塑料盟友。
于是,在他前来探望时,她恰到好处地“醒”来。
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李承泽圆润了一圈的脸,幼姬瞳孔一缩:“你……你淹死的?怎么瞧着还胀了?”
这几天饭来张口,且差点把幼姬院子里的阳光玫瑰全啃光了的李承泽:“……”
他胖的有这么明显吗?
少年低头看了眼肚子,然后悄悄收腹,手搭在幼姬手背,轻拍了拍:“姑姑,您还活着,我也没死。”
幼姬扭回头,失神看着头顶的床帐,仿佛此时才认出这是自己的寝室,表情说不清是茫然还是怅然:“我还活着啊。”
“是的,您还活着。”李承泽语气沉重悲悯,“姑姑,节哀。”
幼姬偏头看向他,牵起一抹礼貌性的微笑,声音温柔又虚弱:“你也是,下次继续努力。”
努力去死吗?
李承泽嘴角抽搐了一下,很快调整好表情,看向幼姬目露动容。
阮澜烛和谢必安在一旁看着这对假惺惺的塑料姑侄,一个包容慈善,一个满是孺慕。
他们觉得自己眼睛要瞎!
…………
幼姬清醒的消息传开,满朝文武对她更加敬而远之了。
之前,他们还会怀疑,幼姬上吊是故意做戏,但随着她在二皇子府的大门口吊个半死、昏迷数日后,所有人都不吱声了。
她是真莽啊!
有句话说得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软的、硬的、横的,甚至不要命的,京都都不缺。
但既软又硬还横并且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