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终于明白了天下死法千千万,为何幼姬对三尺白绫吊别人家门口情有独钟了。
这是看谁不爽膈应谁,万一真祭了,还能拉着对面九族同归于尽。
真是狠人,真是……妙啊!
他想了想,示意李弘成去帮范闲解围,邀请对方参加明日靖王府举办的诗会。
“你想要拉拢他?”幼姬皱了下眉,问道。
“并非拉拢。”李承泽说着,低头看向了桌面上的《红楼》,“范闲此人颇有才识,我对他算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幼姬:“……”
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好熟悉的话术!
李承泽忽然间又发出了反派的笑声:“我虽然对皇位没兴趣,但跟太子也不对付!太子如今想除掉范闲,我偏要帮他,好给那假仁假义的家伙添堵!”
幼姬:“……我觉得你可能已经病入膏肓了。”
“姑姑,我没病。”
“你确定自己没有得遗传病或者陛下被传染?”
李承泽心梗,手捂住了胸口。
他不确定!
他那个爹多邪乎啊!
在面对庆帝时,时常没心没肺的李承泽都变得不自信,主要表现在——
大夫说他身体康健后,他一点都不相信,又跑到道观添香火钱,请给自己驱邪,身上挂了一大堆的平安符、驱邪符……
…………
翌日,诗会之上,范闲一首七言惊艳全场,每落笔一句,都会有下人传送至靖王府的后院。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正在读《红楼》的李承泽,目光从书上离开,变得无比灼热:“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