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日子收到消息,一位世叔身亡,他那黑心肠的妹夫立刻就毒害发妻,将外室与奸生子领进家。”
“可怜我那世叔,如今就只剩下了一个外甥,怕也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知过着什么样如履薄冰的苦日子啊……”
幼姬声泪俱下,半真半假说着,这模样,闻着见泪。
窦昭眸中复杂,欲言又止。
她不知幼姬说的是真是假,但已经联想到一个年幼稚童在心狠手辣的父亲、继母手下讨生活的场景了。
她也曾幼时丧母,能理解对方的不易。
窦昭的声音软和几分:“如今京城时局紧张,我不能冒险带你进城。你若是信我,可以留下对方的住址,我回京后,会让人去查看情况、看顾一二。”
幼姬抬起头,动了动唇:“可……可我也没想让你带我进城啊,就带匹马也不行吗?”
窦昭:“???”
幼姬手背抹着眼泪,理直气壮道:“那马,和那外甥,可是世叔留给我的两件重要遗物,绝对不能丢!”
最重要的是,骑马虽然颠腚,但她也不能一直腿着啊!
窦昭:“……”
她突然觉得自己疯了。
竟然觉得,眼前的姑娘想法还有点可爱!
…………
翌日。
窦昭打着咳疾加重,要回京看大夫的的借口,带着丫鬟和下人返回京城。
她有意卡着时间,在城门落锁前才进城,而后便让马车停在约定好的角落,静静等待。
天刚暗下来,幼姬便踩着踏云步,身形飘渺,从上方轻飘飘落在窦昭马车边:“多谢窦姐姐。”
窦昭让人将枣泥解下,还给幼姬。
她也不知是对那稚子起了恻隐之心,还是被幼姬哭得迷花了眼,脑子一热,就答应下来,如今冷静后,心脏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