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柴安就要倒在地上,千钧一发之际,范良翰脑子一热,扑过去做了肉垫。
又是“砰”的一声。
福慧不忍地闭上了双目。
只见范良翰飙出泪水,疼得龇牙咧嘴,面容都扭曲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表哥看着那样瘦削挺拔的人,怎的这般瓷实?
以至于他都有些后悔冲动之下挺身而出了!
疼,太疼了!
范良翰艰难翻身,伸出颤抖的手放到柴安的鼻下,察觉到微弱的喘息后,长舒一口气。
还好,气还没断!
郦娘子心中已经怒火中烧,高声问:“那边蹴鞠的是谁啊?”
范良翰面色惨白,让下人扶起柴安,自己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靠近郦娘子,作揖致歉。
“还请丈母和各位姨妹原谅,刚才蹴鞠的是我表兄柴安,怪我不曾事先交代,他不知有女眷在园,一时技痒闯下祸来!怨我,都怨我!”
福慧睁开眼睛,扯了扯郦娘子的衣袖:“娘,柴郎君平日里最是守礼端肃,绝不是有心冲撞,看在女儿的面上,不要计较了吧。”
“柴安?”幼姬眼眸微眯,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回想一番,总算想到了他是谁。
京城不缺达官巨富,柴安在其中倒也算一号人物。
柴家家财万贯,柴安在做生意上很有一手,前些时日盘下了潘楼。
这潘楼本就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是交纳酒税的大户,奈何老主家经营不善,连着三年大亏本钱。
宫中曾放了消息,谁揽下潘楼每年两万斤的酒税,就给他划下一千家脚店售酒。
太子就问过幼姬有没有意向接手。
她一下就拒绝了!
卖什么酒?这不是扎她一个酒蒙子的心吗……咳咳,是开酒楼这生意太过于琐碎操心,她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