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顾玉没有发现,就连宋墨都不知道自己目光的变化。
他就是觉得顾玉的话听着刺耳,心底有些烦躁。
废话一箩筐,全不在重点上!
“住口!”宋墨厉声道。
顾玉的抱怨戛然而止,转头看向宋墨,像是在看负心汉一般:“你……你吼我?我为你鞍前马后,你竟然吼我?”
忽然,他想到了某种可能,脸上的幽怨全转化成了八卦,凑近宋墨问:“天赐,我说乐安,你为什么生气?难不成,你对她……”
宋墨捏着绢花的手紧紧收紧,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冷峻道:“怎能背后说姑娘是非?正经点,说正事,我舅舅现在如何了?”
顾玉翻了个白眼,是半个字都不带信的。
万皇后想要撮合他跟幼姬,他一个滑跪就拒绝了!
但若是撮合宋墨与幼姬……
顾玉觉得,这俩人都是杀星,一个手狠,一个心黑,那叫一个郎才女貌,格外般配!
不过,眼下,他可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只能暗戳戳打量着宋墨的神情,说起正事来。
“说来也巧,定国公如今就在会昌侯府。”
宋墨听着,眉头皱起,很快又舒展开来。
他想不通舅舅为何会在会昌侯府,但不管怎么说,有幼姬在,舅舅性命无虞。
“怎么回事?”宋墨问。
顾玉将自己打听来的事情一一道来。
皇上今日晕倒,要好好修养,不宜费心劳神,太子作为储君名正言顺监国。
丁谓与陈祖训等人的行为有蹊跷和嫌疑,直接被送去大牢审问,等皇上病愈后裁决。
至于蒋梅荪,他本就是被押解进京配合审讯的,照理说也该送入大牢的,但幼姬出面为他说话。
“乐安县主说,定国公一路上受刑,伤势重,容易死在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