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姬听出了蒋梅荪话里送客的意思,但稳稳当当坐在原地没有动。
这是哪里?
会昌侯府的客房!
她是谁?
会昌侯沈大贵的义女!
四舍五入,这就是她家,她一个蛇蝎能那么善解人意,被客人赶出自己的地盘?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更何况,蒋梅荪一个大老爷们,人到中年正是奋斗的年纪,伤哪门子春悲哪门子秋?
他黛玉啊?!
“定国公大概不知道,郦家和蒋家还能攀上亲戚。”幼姬露出了友好亲切的笑容,“硬算起来,我还得管国公爷叫一声表叔,这静静莫非是……表婶的名字?不如我拜访定国公府,便喊定国公夫人静静表婶,如何?”
蒋梅荪:“???”
他怀疑幼姬和纪竹有病。
但是他没证据!
但不得不说,经过幼姬和纪竹这么一打岔,他心中那股郁结之气散去不少,眉宇间带上几分无奈,摁了摁太阳穴,道:“我的意思是,我想要静下心一个人待一会儿。”
“那表叔的心怕是静不下来了。”纪竹顺杆子往上爬,直接跟着幼姬唤蒋梅荪表叔,善意提醒道,“蒋家如今算是保全了,但福亭还有五万定国军等待安置呢。”
蒋梅荪能做一军主帅,自然不是蠢人,听纪竹这么一提醒,便皱起眉来。
定国公府以军功立府,定国军历来由蒋家一脉的将领统领,随随便便换个主帅,定然不服。
但若是让其余蒋家人或者宋墨当这主帅,只怕眼下这个关头,皇帝也不大放心。
说不好,五万定国军便会备遣散归乡,或打散进其他的兵营。
蒋梅荪一颗心沉了又沉,思索着对策。
幼姬在此时开口了,语气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