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姬虽然经常入宫,但大多数时间直奔东宫,懒得跟皇帝、皇后与嫔妃们交际,也因此,她与汪公公不过混个面熟而已。
但幼姬把朝堂搞得鸡飞狗跳的场面,汪公公可是亲眼见证过的!
他不想自己也成为被搞的一员,可更担心幼姬知晓一切,不管不顾把真相都捅了出来。
汪公公忧心忡忡,心知兜圈子没用,干脆服软,率先开口:“咱家来福亭公干,没想到能见到县主。”
“那本县主就不同了。”幼姬似笑非笑看着汪公公,“本县主就知道,汪公公迟早得求到本县主面前。”
汪公公:“……”
就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给双方都留个体面吗?
瞎说什么大实话?
宋墨的唇角却勾了起来。
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他忽然感觉自己也不是那么扎心了。
汪公公脸上的笑容牵强:“咱家这次,是奉了陛下之命,来福亭调查市舶司丁谓一事。听闻昨晚县主抓了市舶司不少的人,不知能否移交给咱家?”
“说起来,我作为皇上亲封的县主,是该配合朝堂查案。汪公公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是皇上最信任的内侍……”
幼姬善解人意说着,汪公公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
他知晓,这话还有后续。
果然,幼姬话锋一转:“不过,听闻汪公公来福亭有些日子了,什么成果都没有查出,定然心中不好受,觉得有愧皇恩。”
“这福亭海风太大,吹得汪公公都憔悴了不少,乐安于心不忍,有些能力,可助公公早日回京休养。”
“犯人、罪证、供词什么的,乐安顺便就帮公公押送回京了,到时公公轻装回京,也便利些。”
宋墨听着,嘴唇抖动了几下,强忍着笑出声的冲动,将唇角压了下去,作揖道:“县主果真如传闻中那般,善解人意、乐于助人。”
他说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