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幼姬翻动账本的声音。
一张小方桌,只有她、宋墨、窦昭与苗安素坐着。
苗安素见父母弟弟都站着,有些坐立难安。
而苗父苗母与苗安平站得腰酸脚疼,见苗安素坐着,心中不满。
可他们每每有小动作,幼姬冷冷的目光都能及时射来,吓得他们不敢说话不敢动弹。
因为窦昭和赵璋如对他们敬重,幼姬在福亭又有慈悲心善的名声,他们便以为她也心软好说话,卖个惨便能揭过去,谁知气势这般骇人?
幼姬看账本熟能生巧,随随便便就能看出端倪来:“借了银两进货?呵,货呢?怕是拿去以货贷资了吧?打着本县主的名号空手套白狼,给你们脸了,是吧?”
苗安素也没想到会这样,转头不敢置信看着父母弟弟:“爹、娘、弟弟,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
苗安平低着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结结巴巴道:“我、我投了间食坊。”
幼姬:“……”
大灾之年,在灾情最严重的地方投食坊。
瞧这生意做得,给她气笑了。
忽然间觉得,吴邪都不是那么败家了。
“不是还有我姐的嫁妆吗?”苗安平又有些理直气壮,小声嘟囔道。
苗父苗母听了,又开始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你这个不争气的,少打你姐嫁妆的主意,你姐她都到了出嫁的年纪了,那没有银钱怎么嫁的出去啊?”
“安素要嫁人,那安平呢?安平今年要参加科考的,你就让他一路讨着饭去科考啊?”
苗安素听着,眼眸中闪过一抹黯然,但还是懂事道:“这要能还债,什么嫁妆不嫁妆的,能卖就卖……”
苗父苗母听着,眼神一下就亮了,刚想说话,幼姬一个眼刀就又抛了过去:“安素,你继续说。”
“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