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都在谁的手里,所以我才要杀人。”
“屯田制已然腐溃不堪,士兵之田亩尽数被将官和地方官绅兼并。”
“士兵沦为连饭都吃不起的佃农,如何能打胜仗?”
蓝太平反问道。
“这我自然知道,当初太祖皇帝也知道。满朝文武皆知道,却没有人提及此事。”
“你知道为什么吗?”
徐辉祖瞪大眼睛问道。
不待蓝太平回答,他直接说出答案,“因为你这样就是自己反自己,你问问你爹蓝玉,你问问他的那些义子们,你问问满朝的淮西勋贵们,他们当中谁不曾侵占过军屯。他们当中又
有谁,不是获利者?”
“你手中的刀,难道要砍向他们的脑袋吗?”
徐辉祖连续的反问,让蓝太平手里的酒杯越握越紧。
“砰”
他手中的酒杯硬生生被他捏碎。
碎裂的瓷片刺破手指,鲜血顺着手腕滴落。
“我会给他们机会,识时务者自然双手欢迎。若是冥顽不灵者,我手中的刀自会跟他们谈。”
“至于军饷钱粮,自然可以从军屯出租中出。”
“具体细节,还需从试点处积累经验不断改进了。”
蓝太平幽幽的说道。
“呀,你手怎么流血了。”
徐妙锦惊呼道。
见自己妹子回来后,还欲说什么的徐辉祖闭上了嘴。
“不小心碰碎了酒杯,不碍事。”
蓝太平轻笑道。
徐妙锦却忙拿出手帕给他擦拭,然后又忙拿出金疮药给他涂上。
最后用一条新的手帕给他包扎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徐辉祖眼见自己妹子那紧张劲,忍不住有些吃味。
“唉,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徐妙锦闻言,则冲他大哥做了个鬼脸。
她随即从袖口里拿出一块玉佩,“诺,这是给你的。”
蓝太平看着递到眼前的玉佩,是一块雕刻着螭吻的羊脂白玉。
螭吻寓意驱邪消灾,因此古代屋脊上常会安放此等事物。
“记住了,以后要把它时刻带在身上能保平安。”
徐妙锦见他愣在那里,索性直接拿起他的手把玉佩按在他的手里。
“放心,我保证片刻不离身。”
蓝太平直接握住他的柔荑笑道。
“贫嘴”
徐妙锦抽出手娇嗔道。
看着俩人在那打情骂俏,徐辉祖却发现了不对。
“妹子,俺怎么越看越觉得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