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汉腰间的铜牌上。
铜牌上,刻着个“戍”字。
前世他在博物馆见过类似的军符。
按兵书记载,戍字打头的都是直属边军的精锐!
“鞑子这两天不安生……”
络腮胡军汉接过水碗,咕嘟咕嘟几口喝光,
“啊——舒坦!我那箭簇打好没?”
“打好了打好了。”
赵铁军从角落拎起一个袋子,里面当啷作响。
他把袋子递给络腮胡军汉。
“胡军爷,咱们……能守得住吧?”
“看命吧!”
络腮胡军汉掂了掂袋子,点点头。
转头看向林川:“这小相公面生啊,哪来的?”
“胡军爷,这是村里林家的孩子,平日埋头读书,很少出门。”
赵铁匠把林川拉过来。
“哎,川子,你不正想打听屯堡的事儿?这位是后山铁林堡的胡伍长,正经戍边老兵,府兵见了他都得绕道走……”
林川心头一动。
屯堡兵!正是他想投的兵种。
虽然这是大乾王朝新设的兵制,但林川前世在军事史料中见过类似记载。
这类边军最特殊之处在于“耕战一体”。
戍卒们平时耕种军田,战时操戈御敌。
若能经营得当,一个屯堡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甚至有余粮招揽流民,慢慢发展壮大。
而且铁林堡就在后山,离家不过十里地。
既不必像普通边军那样远戍边关,又能随时照应家里。
最重要的是,屯堡军直属边军管辖,跟府军是两个系统,就算拿着府军兵符都无权调遣。
如果能混个小官,那张地主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小相公打听屯堡军作甚?”胡伍长眯起眼睛。
“回军爷的话,我想投军。”林川毕恭毕敬地说道。
“想投军?”胡伍长眉毛一挑,“你识字对吧?”
“能写算会誊录。”林川不动声色。
几个军汉交换了下眼色,其中一人笑道:“伍长,认不认字儿,试一下便知。”
胡伍长哈哈大笑,从皮甲夹层掏出一卷油纸:“念来听听。”
林川展开泛黄的纸卷,脱口而出:“铁林堡配三眼铳两杆,火药十五斤,需防潮……”
他突然停住了口。
“咋不读了?”胡伍长问道。
“军爷,这是军械清单……”
林川将文书轻轻合上,双手递还给胡伍长,低声道,“机密文书,小生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