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师爷慌忙抓住他的衣袖,“老爷小点声!”
秦知县脸色苍白,反手拽住师爷胳膊,惊惶道:“谁、谁杀的?”
师爷沉吟片刻,开口道:“属下斗胆猜测,若是张员外死了,最有可能杀他的……是鞑子!”
“鞑子?”秦知县心惊肉跳。
窗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他浑身一颤,冲向窗户,一把推开。
外面空荡荡的,什么人影都没有。
只有一节被风吹断的枯枝躺在地上。
秦知县大气不敢喘,关上窗户,战战兢兢回到座位上。
“为什么会是鞑子?”他颤抖着问道。
师爷低声道:“老爷您想啊,鞑子因为毒粮一事,恨透了张员外,见面看着不爽,一刀劈了……是不是最有可能?”
秦知县胃里一阵翻腾。
他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觉得此刻天翻地覆。
“你说的对……”他点点头,“是有这个可能……”
“老爷,还有一种可能!”
“啊?”秦知县浑身一抖,“还有什么可能?”
他此刻已是六神无主,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师爷凑近一步,低声道:“还有一种可能,张员外许是被鞑子捉去了!”
“这、这从何说起?”
“还是因为那批毒粮……”
“你为何如此猜测?”
师爷意味深长地捋了捋胡须:“老爷,属下原本没有这种猜测,直到张家传出卖铺子的消息……”
“卖铺子的消息……”秦知县喃喃重复,突然瞪大眼睛,“你是说……”
“若张员外真带着银子投了鞑子,鞑子岂会放过他偌大家业?”师爷眯起眼睛,“如今张家变卖家产,反倒像是……在筹钱”
“筹钱?”
“对!”师爷眼中精光一闪,“筹钱赎人。”
秦知县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啊?那、那你说,鞑子……会不会来找我?”
“老爷何出此言?”
“张员外……跟我,不,跟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
“老爷慎言!”师爷冷笑一声,“您是一县之主,那张员外乃是清平士绅,要说关系,也只不过是官与民的关系,谈何一条绳……”
“可、可那粮车啊……”
“老爷!听属下一言!”
师爷突然加重语气,一把按住秦知县颤抖的手,“您不过是在酒席上,无意间提起那粮车的事情。至于粮车被劫,那不是青羊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