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开医馆……”
“多备总比少了强。”秦砚秋扣上最后一个箱子的锁扣,直起身擦了擦额角的汗,“医病救人,哪能嫌东西多?走吧。”
几名战兵背着沉甸甸的药箱,跟着秦砚秋快步来到校场。
林川正在清点人数,抬眼望见秦砚秋过来,她的目光在战马与队列间逡巡,脚步下意识地慢了半拍。
他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
“没备马车。”他走到她面前,“这一路得赶时辰,马车太慢。”
秦砚秋脸色微微一红:“我知道。”
“上来吧。”林川翻身上马,朝她伸出手。
秦砚秋没说话,只是将手递了过去。
他一把握住,稍一用力,秦砚秋已轻盈地落在马背上,坐到他身前。
秦砚秋刚坐稳,腰间便一紧。
林川反手解下自己的披风,宽大的布料顺势将她裹住,两端在腰侧松松打了个结。
这样既不会勒得难受,又能挡去大半迎面而来的风。
“风大。”他只说了两个字,便扬鞭轻叩马腹。
秦砚秋低低“嗯”了一声,脸上泛起热意。
像上次在清平县衙外那样,他们又共乘一匹马了。
只是这次不同,去血狼部的路远,他将她护在身前。
像是抱住了她。
……
战马的长嘶划破天空。
一队黑甲骑兵冲向城门。
有眼尖的突然瞪大眼睛:“咦?将军前面怎么还坐着个人?”
“是秦医官……”旁边老汉眯起昏花老眼,“她不会骑马……”
“哦,秦医官啊……”对方顿时兴致缺缺地缩回脖子,继续摆弄他的扁担。
整个铁林谷谁不知道,秦医官是林将军的女人。
铁林酒楼。
二楼靠窗的桌子旁,芸娘正在绣帕子。
楼下飘来伙计的窃窃私语:“看见没?秦医官在将军马背上……”
“那咋了?”“嘘!夫人在楼上……”
芸娘捏着绣花针的手顿了顿,针尖在布面上扎出个小小的窟窿。
她撩开窗户竹帘一角望去。
骑兵队正踏着烟尘远去,最前头的,是相公和秦姐姐。
心里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酸溜溜的,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眨了眨眼睛,待骑兵队伍离开城门,便放下竹帘,坐了回去。
手上在绣的帕子,针脚歪歪扭扭的,是前几日秦姐姐手把手教她的花样。
秦姐姐的手指又细又巧,穿针引线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