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四五个跑堂的伙计嗓子喊得都劈叉,二楼的八仙桌得提前三天预定,最金贵的三楼雅座,更是排到了一个月后。
据说有富商为了订座,都掏出了十两银子当定金,依旧排不上号。
这火爆的生意,换来流水的银子,顺着酒楼的账册流进铁林谷。
月底结算,南宫珏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半天,算出来的数字让人心惊肉跳。
单是将军醉的每月分成,就够陌刀队小半年的军饷。
林川念着陈掌柜在西梁城一战时的情分,把黄焖鸡、油爆河虾的方子誊了两份,让人带给陈掌柜,特意嘱咐“分文不取”。陈掌柜收到方子后,当即朝铁林谷的方向磕了两个头,转头就把方子交给后厨,让大师傅连夜试做。
不出三日,隆昌酒楼的菜谱上又添了两道硬菜,食客们更是趋之若鹜。
乱世遍地黄金,陈掌柜如今算是把身家稳稳绑在了铁林谷这艘大船上。每每走在街上,就连州府的捕头见了他都得拱手喊一声“陈老板”。就连西梁军那边,都暗地里托人来买将军醉。
就凭着这样的关系,这陈掌柜若是不识趣,那他的生意也做不到今天。
“……如今既然要和西梁王抢贡酒的资格,那么接下来,把动静再搞大一些,我有些想法,这几天落实一下……”
“大人有何想法?尽管吩咐!怀瑾去办就是了……”
这几日,林川的想法比往日多了许多。
不过南宫珏对此丝毫没有芥蒂,相反,自从知道林川给他全家在铁林谷也建了一座独立小院,他每日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白日里在谷中奔忙,算粮账、查军备、筛新兵,晚上回家后,也是嗷嗷带劲。
这都不能用打鸡血来形容。
那简直是身上流淌着滚烫的鸡血。
就好比,他自己就是只鸡,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
这般亢奋,自然也惠及了内宅。
妻子刚来铁林谷时,脸色已是蜡黄。
在谷里温养了些时日,虽渐渐有了些血色,却早已没了当年大家闺秀的丰润。
不过这几日下来,脸色却像被春雨润过一半,透着光彩,就连眼角的细纹都淡了许多。
那日去溪边洗衣,被相熟的妇人打趣:“瞅着夫人这气色,南宫先生夜里没少在你这‘田垄’上使劲吧?”她红了脸,低头搓洗着衣服,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
“……将军醉和醉春风,属于两种不同的酒,除了瓶子区分之外,外面的包装上,也得下点功夫,得有专供的意思,看着要上档次……给王爷府准备的酒,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