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顺利,凤嫋嫋有些意外。
“你对我,有别的要求吗?”
君九渊想了想,一字一句叮嘱。
“无论如何,活下去。”
活下去。
替凤家二老、替凤枭、替数万牺牲的凤家军、替以后的他。
好好活下去。
凤嫋嫋的心瞬间也被击穿了。
她喉咙发紧,声音温柔又坚定。
“好!”
他们一起,好好活下去。
东宫前院,高朋满座。
划拳的声音、碰杯的声音,醉醺醺嚷嚷着要去闹洞房的声音。
沸沸扬扬、闹闹哄哄。
东宫太久没有这般动静了。
下人们一缸一缸的酒往外抬,誓要让这些心里还想着太子的宾客,喝个痛快尽兴。
君一派人在院子四角守着。
喝酒可以,闹洞房绝对不行。
他家主子的洞房,他守护。
院子某个闹中取静的角落里,蹲着三个头对头的小萝卜头。
十五皇子正在表达自己的不甘和遗憾。
“太子哥哥忒小心眼,新娘子看一眼都不给。哼!”
殷小宝光听着,就替他惋惜。
“以后接亲这活可不能干,起得比鸡早,费力不讨好。”
十五皇子深表认同:“你说得对!以后给钱也不干。”
殷小宝没有原则:“那要是给的多,也是可以商量的。”
“多多算多?”
“嗯?三个糖葫芦吧。”
十五皇子白了他一眼。
没出息的样!
三个糖葫芦就收买了?
“起码五个!”
俩人摆着手头算五个糖葫芦多少钱的时候,凤离满脸担忧。
“你确定你走的时候,太子心情是好的?”
十五皇子绞尽脑汁回忆。
“没笑,但也没生气。太子哥哥又不吃人,你怕什么?”
凤离忍了忍,没敢说。
他偷听到有人说,身体残缺的人心理多数不正常。
城东王老头摔断腿后,每天打骂自家媳妇,最后他家媳妇不堪忍受自杀了。
虽然王老头也被判了斩立决,但死了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他担心他阿姐吃亏。
相比于东宫的热闹,将军府就冷清很多了。
主子们绷着一张张严肃的脸,下人们走路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声音。
满园的大红绸缎飘着十分孤独。
婚房内,一片狼藉。
红烛喜被,装着合卺酒的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