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防谁呢?”
君九渊挑眉。
“您真想知道?”
胡老头紧盯君九渊的表情,停顿一秒,果断摇头。
“不想,你什么也别说,我也什么没看见。我去背词了。”
说罢,胡老头背着药箱拿着词,就蹲到廊下吭哧吭哧背了起来。
词不多,奈何他脑子不好使,生怕露了馅。
所以记得格外专注。
那佝偻的背影,看着还有几分可怜。
“他到底是谁呀?”
君九渊冲着胡老头的背影笑了笑。
“开国功勋之子,连父皇都得称他一声师叔。浑身一无是处,唯有对医术有点兴趣,还是个医术上的半吊子。凭着家里祖上的功劳,留在太医院打杂,又因为现在家族没落无人在朝为官,常被人欺负。”
唯一感兴趣的事情,还能做成半吊子。
那是真不上心。
怪不得空有辈分,却得不到尊敬。估计连皇上也只是看在他祖上的面子,卖了个人情就不管不问了。
太医院那帮势利眼的,当然不把他当个人物。
但凤嫋嫋却朝他投去崇拜的目光。
“他这一生,一定是顺遂无忧的。真让人羡慕。”
君一对凤嫋嫋的脑回路,十分想不通。
“太子妃,他有什么值得让您羡慕的?”
凤嫋嫋道:“不是谁都有底气当个废物。能当废物,谁愿意吃苦?吃喝玩乐不香吗?”
君一认同的点头。
“太子妃说得在理。他连他家房顶都懒得爬,每次都是叫我上去修。”
君九渊闻言,沉默良久,最终将凤嫋嫋的手拉入怀中。
“我一定会努力站起来,以后把你当废物养。”
凤嫋嫋……
那倒也不必!
殷姮去了木栢封新的住所。
那是一处两进的宅院。
彼时,木栢封正端坐在院中,搂着琴谱一页页认真看。
“学不会就别学了。”
殷姮走进门,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我已经跟爷爷说了,让你进翰林院任职。这处宅子我也已经买下来,送给你,作为昨日事情的补偿。”
殷姮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地契递上。
木栢封接过地契,表情跟捡了个大便宜一样。
“殷小姐对我那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
殷姮平静道:“不用报答,我们两清了。”
木栢封蓦地抬头。
“殷小姐这是,要跟我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