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上面还打了好几个补丁。
头发枯黄，面黄肌瘦，脸上脏兮兮的，只有那双眼睛，大得有些不成比例，此刻正因为恐惧而瞪得溜圆。
“啊，是小哑巴啊。”旁边一个合欢宗的女修认出了她，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说谁这么大胆子敢偷东西吃呢，原来是这个没人要的残次品。”
“残次品？”洛凝霜眉头微蹙。
“是啊，”另一个女修接口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怜悯，但更多的是漠然，“这丫头好像是几年前宗门从外面捡回来的，天生就不会说话，灵根资质也差得可怜，干啥啥不行，只能在厨房打打杂，有时候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可怜是可怜，不过……”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在这弱肉强食，人命如草芥的地方，一个无用的小哑巴，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多看一眼。
洛凝霜的心微微沉了下去。
这样一个连生存都成问题的“残次品”，真的是林白口中那个能演化诸天，连深渊都无法侵蚀的“锚点”？
这反差也太大了！
她再次看向林白，眼神中的疑惑几乎要溢出来：“林白，你到底是怎么……”
“嘘。”林白却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噤声。
然后，在所有人，包括洛凝霜不解的目光中，林白缓缓地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床底下那个惊恐的小女孩齐平。
他脸上那惯有的惫懒和痞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
他伸出手，动作轻缓地，想要去抚摸小女孩那枯黄的头发。
小女孩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抱紧了怀里的鸡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类似小兽受惊的声音。
林白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没有再靠近。
他只是用那双总是藏着太多秘密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声音放得极轻，极柔和：
“别怕。”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小女孩依旧惊恐，但身体的颤抖似乎减轻了一些。
她眨巴着那双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自己呵斥或者打骂。
洛凝霜看着这一幕，心头莫名地一动。
林白此刻流露出的温柔，与他之前的种种疯狂行径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和……触动。
但理智很快占据了上风。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