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烈的头痛,将林白的意识从混沌中拽了回来。
他猛地睁开眼。
陌生的天花板。
四周是陌生的陈设,简单朴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显然是一间客房。
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成了一套陌生的素白长袍。
他豁然坐起,脑中最后的记忆,是绯烟那张羞愤交加,红得快要滴血的俏脸。
以及那句带着杀气腾腾的“你就别怪为师了!”。
紧接着,就是后颈一痛,眼前一黑。
【卧槽!我被师尊打晕了?!】
【她这是恼羞成怒,杀人灭口,毁灭证据吗?!】
林白头顶的气泡框,如同雪花屏一样疯狂闪烁,内容惊悚无比。
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绯烟缓步走入。
她换上了一身玄黑镶金边的宗主长袍。
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根古朴的玉簪固定。
神情清冷,凤眸微垂,步履沉稳,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威严气场。
那张绝美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半分之前的娇憨与依赖。
只剩下属于一宗之主的漠然与平静。
唯一的破绽大概就是那如同仓鼠一样鼓鼓的脸颊了……
她走到桌边,将一杯尚在冒着热气的清茶放下,整个过程,没有看林白一眼。
直到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转过身,用一种审视的,甚至带着几分陌生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林白。
然后,她红唇轻启,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齐石塘道友,你醒了。”
林白彻底懵了。
齐石塘?
那不是我接下来要用的马甲吗?
他下意识地开口,声音都有些发飘:“师尊?我……我刚刚不是还在你寝宫……”
话还没说完。
“嗯?”
绯烟秀眉猛地一蹙,一股磅礴如山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只听她用一种极其浮夸,极其僵硬,像是照着稿子念台词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道友,慎言!”
“你我今日初次相见,素不相识,并无半分师徒情分,何来‘师尊’一说?”
“莫非……道友是想与我厚土仙门,攀上什么关系不成?”
林白:“……”
【我去!这演技!】
【太浮夸了!太做作了!师尊你是认真的吗?】
【你这台词功底,就差把‘我们在演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