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叶初棠这话,根本就是在指桑骂槐!
他想反驳两句,却又说不出口,最终只得咽下这一口恶气,嘲讽道,“这么说来,倒是我错怪叶二小姐了。也好,那就请叶二小姐赶紧看看吧!明明范大人之前已经请你看过诊了,身子骨却还是这么弱?非但没见好,还更差劲了?”
这话依旧夹枪带棒,但叶初棠懒得理会。
谢安钧前脚被被“请”进宫,谢家后脚就乱作一团,便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是出事儿了。
此时的他,不过强壮镇定,死鸭子嘴硬罢了。
叶初棠取出脉诊,开始为范承卓把脉。
余光,她扫了眼立在一侧的谢安白。
一段时间不见,谢安白似乎清瘦了些许,往日眉宇之间的风流洒脱褪去,倒显出几分不可捉摸的锋锐。
容貌明明没什么大的变化,却让人觉得……好像变了一个人。
也是,换谁经历他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怕都会脱胎换骨,全然蜕变。
叶初棠垂下眼帘,敛起心中思绪。
殿中再次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唯有郑抱粟,从头到尾都是懵的。
这是谁?
看起来年纪轻轻,似乎才十七八岁的模样,可现场这些人对她的态度却明显不同。
那个太医一看就很有资历,却对她很是客气,甚至言语之间,还有几分请教和求助的意思。
谢安钧对她敌意极大,却又肉眼可见的忌惮。
就连李公公,这位陛下身边最信任的心腹,对她都很是恭敬。
郑抱粟远在北疆,并不常听闻京中消息,何况这个叶初棠看起来不过一介女流,能有多大的本事?
但他还是听懂了最关键的那几句话的。
“你能救我表叔!?”
叶初棠眼帘微掀,终于看了他一眼。
她没有见过郑抱粟,但她已经猜到对方的身份。
看叶初棠往这边看了,郑抱粟连忙道,“你有办法治好我表叔是不是!?”
他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急切和渴望——那是濒死之人本能的求生欲。
很显然,他现在已经将范承卓当做他活命的唯一希望。
叶初棠并未理会他,反而眸光微转,将视线落在了旁边的另一人身上。
赵喆。
此时的赵喆显然已经丢了魂,浑身瘫软地跪在那。
旁边的所有动静都无法引起他的波动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事情暴露,他今日必死!
郑抱粟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