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的心上!
他脸色更加苍白,跪地磕头为自己辩驳。
“陛下明鉴,微臣、微臣如此……实是有愧!”
穆武帝一动不动,像是在等他的解释。
范承卓浑身冷汗直冒,每一个字都费尽了气力。
“微臣自知有错,自遭贬斥,夙夜难眠。患病以后,也是忧心思虑,身体每况愈下,却更不敢叨扰他人,亦未请太医诊脉……这才拖到今日。”
这话不无道理。
从风光的刑部尚书,一朝贬斥成了五品官员,早不知被多少人暗暗唾弃,避而远之。
只是……不请太医也就算了,竟是连寻常的大夫都不请?
穆武帝看着他,语气缓和了几分。
“身体要紧,何必如此。便是请个好点的郎中,也好过如今。”
范承卓低头咳嗽几声,苦笑,“多谢陛下挂怀,微臣其实也没想到,这次竟病得这般严重……”
“说来,范大人府中的下人,也是太不上心了。”叶初棠忽而开口,“那日我遇到范大人,已经写就了药方,叮嘱范大人务必好好服药,保重身体。但从范大人的情况来看,贵府的下人们并未好好照看,甚至连药都不曾煎上一副?”
叶初棠说着,眉眼之间带了淡淡冷色。
“即便范大人并无家人陪伴在侧,这些下人也都是领了月银的,理应做好自己的差事。怎么范大人一朝病弱,竟让这些下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范承卓中举之前,在老家曾经结过一次亲,这使得当时想招他为婿的许多门第世家颇为可惜。
也有人曾建议他休妻另娶,被他严词拒绝,甚至直接将人赶出门外,再不来往。
此事一时传为美谈,人人都道范承卓情深义重。
但后来他派人去老家接妻子来京的时候,才知道妻子已经病重,没多久便身亡了。
范承卓悲痛不已,此后也再未娶过妻妾。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令他名声更盛,一路青云直上,官至尚书。
要不是后来出了事儿,他现在更是位高权重。
范承卓脸色一僵,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想回头看。
但他还是生生忍住了。
安静许久的谢安白却冷不丁开了口,不咸不淡。
“叶二小姐与家人相亲相爱,数年艰辛中彼此扶持,自是难得。只怕是不懂有的人家,一心只想着互相坑害,还有的甚至连自己的老子娘都能舍弃。所谓亲眷……有了还不如没有。”
这话瞬间挑动了谢安钧那根敏感的神经。
他立刻跳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