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你们”
“我也得歇歇,等我醒了再帮你们找块风水宝地”
“等我歇歇!”
……
太累了,他实在太累了。
雨水之下他又重新钻回了马腹,肿胀发白的右腿此时已经完全没了知觉,他的意识再次陷入沉沦。
远处,雨幕下,几道身影摸索往前……
“你不动手我来,再耽搁下去,校尉别说这条腿了,整条命都要没了”
满野的右腿肿得发亮,皮肤下蜿蜒的紫黑色纹路,如同毒蛇在皮下产卵。
粗糙的血管仿佛随时都要涨破一般,半截羽箭深陷其中,仿佛本就是那肿胀的一部分。
黄绿色的脓水自箭羽末端渗出,腐烂的恶臭牵动着每个人的神经。
“校尉,你的腿就是老子砍的”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余岁的汉子,脖颈处一道刀疤延伸至耳后,当初这道伤口就是满野像缝衣服一样给缝上的,要不然他也早就没了命数,此刻他仿佛宣誓一般。
两个亲兵早就用粗布将满野的大腿束紧,为的就是防止血管崩卒。
小腿是不能要了。
这也是满野在亲卫营中教导的急救之法,至于来历,自然是他那个无所不能的公子。
两个亲兵按着满野的身躯,手指无意识的用力。
拿刀汉子口中一口烈酒喷在手中长刀之上,随即一刀凌厉砍下,腿节自膝盖断绝,精密的就好像刽子手一般,刹那间血迹四溅。
这是好现象,如果是脓水,自家校尉就真的没救了。
“啊!”满野吃痛之下陡然惊醒,一声惨嚎在荒原上响起。
“我不是让你多灌点酒吗?”持刀的汉子被吓了一跳,其他人也同样如此。
不过,随即满野又重新躺倒。
“快快快,别废话了”
众人将早就收集好的火药倾倒在伤口之上,然后众人再看向领头之人。
“我来”领头之人也不退缩,反正做了,虱子多了不痒,随即直接将其引燃,烤肉的恶臭传来,虽然他们早已习惯,但仍是紧皱眉头。
“啊!哪个狗日的害我”满野再次被痛醒了。
刚才那刀,他只觉得在地府遭遇酷刑,一切都是幻觉。
没想到再一次切实感受到疼痛,这才让他真正清醒。
直到他疼痛地捂住右腿,直到他什么也没摸到。
“老朱,折子?你们?”直到此刻他才看清身侧站着的几人以及仍旧在滴血的长刀。
老朱正是砍下校尉右腿的男人。
“校尉的腿是某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