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可没有。”
我没说话,从怀里掏出那块泛着幽绿光丝的贝石,放在柜台上。
老板的嗤笑声戛然而止,他眯起眼,凑上前仔细端详那块石头,伸出沾着油污的指头搓了搓石头的表面,眼神的轻蔑褪去:“嘿,这成色不错。”
他咂了咂嘴:“运气好的话,能买半罐,不过我这里没货,你得去地下城,小子。”
地下城?
这三个字像一根针,让我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了一下。
老板敏锐地捕捉到我的反应,脸上的笑容变得玩味起来:“怎么,新来的?怕了?”
他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地靠在柜台上:“给你个建议。”
他伸出三根油腻的手指晃了晃:“去浪民窟找王婆喂奶,一次就二十点,你这块贝石,够她喂上十次了。”
“一次二十……”我低声重复了一遍,心里快速盘算。
二十,可以买五个黑面包,但是只够给她喂一次奶?怎么这么贵。
我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地收起贝石,转身就走。
“嘁,连句谢谢都不会说,真没礼貌。”老板对着我的背影啐了一口,“哪儿来的小浪民。”
即便是荒民,也分三六九等。
能跟公民区打上交道的,鄙视做正经生意的;做正经生意的,鄙视有片瓦遮头的;有片瓦遮头的,鄙视没地方住的浪民;而我这种没地方住还带娃的浪民,便是鄙视链的最底端。
我循着流浪荒民不耐烦的指点,一头扎进了浪民窟。
这里比我之前的部落更加破败,除了垃圾的酸腐和排泄物的骚臭,还多了一股挥之不去的、类似烂肉的甜腥味。脚下不是泥浆,而是黏稠的、深色的污秽,每走一步都发出令人作呕的“噗嗤”声。
所谓的“房屋”就是用捡来的铁皮、塑料布和木板胡乱拼接的棚子,歪歪斜斜,随时会坍塌,将里面的人活埋。
窟里的人眼神更加空洞,也更加警惕,他们像一群被饥饿折磨到极致的野兽,对任何外来者都投以审视和贪婪的目光。
我一路问过去,多数人只是用麻木的眼神扫我一眼,便扭过头去,根本不搭理,只有一个看起来快要饿死的干瘦男人,指了指最深处一个稍微大点的棚子,然后死死盯着我兜里的贝石,伸出枯枝般的手。
我闪开身子,没理他,径直走向那个棚子。
还没靠近,一股浓烈的奶腥味和婴儿的酸臭味就钻进鼻腔,棚子门口挂着一块破烂的布帘,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婴儿哭声,至少有四五个。
我掀开布帘,一个身形佝偻